Monday, January 31, 2011

1981年的讶问

讶问-1981



灯前你那脱俗的浅笑 最美最快乐的 竟都是可以蜕变的粉墨



我欲呼出的声音 却使嘴张成一筒全圆

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告诉 观众

你只是粉墨登场的 戏子

需以许多种姿态去神化你的 角色

粉墨是这一个场的 必然



不知你洗尽铅颜之际是那一种扮相 是否 仍拥有一圈烛光

荧郁在你辉煌以外 在你灯后

(我此刻的惊讶 不是你在灯前粉墨

而是灯后的你仍然粉墨着 忘了自己是在那一场)



约会



此刻的等待 最美 在柔软夜色里 守候着去聆听

你那轻盈的足音 自路的另一端 清脆响起



那一次的约会 最美 当你踩着我心跳的节拍

向我奔来 我蓦然惊觉 街灯似星般闪烁

1981年的夜 就这样浪漫起来了



相思-1981



我梦里有你 在相思的那一端 河在中间 无舟让我渡到彼岸

唯独一缕相思可成桥 一缕若断 两相忘



我梦外有你 要远赴遥远彼岸轻握小手 原想不放不能不放

阳光晨露 谁相伴



若你今世注定要在彼岸芬芳 我在这里该怎么样去守护你

夜黑风高 我必然点燃许多烛光 为你亮丽的守望



若你愿乘风幽幽渡河回来 必然 我愿长成树林

让你在其中圈流世世纪纪 但呵

河仍然 宽 阔 仍然无舟仍然是河



於是我从相思中蜕变成一只蝴蝶 渡 河

以最最美的舞姿点滑出漩涡 要圆住你纯纯的情流



我此刻呼唤你的小名 我此刻就停歇在你的河岸

我此刻望你以我令生最深情的目光



你不要闭目低首 你不要不露一丝恋我的情

你不要告诉我如何的永恒最长久



我的相思若只能化成一只蝶 就只能守你一季花魂

再销魂也只能如此销魂



来生 那一座河岸的花草是你 何处来的蝴蝶是我 来生才问



水莲



青青年华绿你

万种风情红你

以清雅姿态展立

在水之湄

呵水莲

唤你名字寻你而来的必然是我

亦将是我

拥你微微舞起轻盈华尔滋

旋你醉你在

那化千年为一夕的醇酒



没有墓碑的少年



就这样走进没有阳光的死巷 蜷缩着吞吸烟雾

非常专注的将苍白生命--炼化



当生命在这冷冷角落停止蠕动 你以为 魂会蜕化蝶

咬破人体这个茧 循着来时的方向舞去

去质问这世界为何冷冷望你 冷冷待你



十八岁的少年 当然不屑回顾樊笼似的尘世

人间没有为你披麻载孝的人 也没有刻你名字的墓碑

你遗留的驱壳只是一瓶 提炼不成白粉的骨灰



守候



假若断了弦的琵琶尚能拨得响不残缺曲调

假若破了膜的横箫尚能吹得出悠扬音律 我会守候下去

明知这一季风光已残 你来不来还不知道 我还会守候下去

湖畔树下 听不到你切切的呼唤 秋水已望穿 我仍然会守候下去



是我守候深情 是深情要我守候 还是我深情守候

此刻是守自己住的孤独 候你自千哩烟波外 稍来不寂寞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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