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anuary 31, 2011

夏荷飘

夏荷飘



我睡了千年 在蛛丝牵敝的古城 没有香火没有灯火 我睡在夏天的黑暗

是你怯怯的敲门声 震落了封我双目的尘 教我自昏睡中悠悠更醒

藉你有意无意的声响 寻索到这一扇门 走去门里走进门外



你踩着梯级上来

我踏着梯级下去

迎我的是你星般灿烂的双眸 有荷在你眼里飘动的双眸

只一刹那呵 已是全夏 我再度陷入另一座城



此刻不是昏睡而是清醒 清醒着着夏天的荷在飘

第一次最柔美的荷动 心动



风的语言



流风流过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云海 从天与地之间隐约传来

记忆总在风吹过时敲叩寂静心弦 错觉中盼望另一个错觉

回忆的脉膊中 却仍然是一河干涸流沙

逝去的早已遥远了 源头 也已风化

其实风是在轻叹 轻叹拖着身后疲惫的背影 仍然流浪人间

流风的语言 世间多少人听见

就是这一种语言 没有土地 就在 天与地之间



大屠杀



(生与死是一定的自然规律 过程中 人类却常预先扼杀了自己

凶器是--军令如山)



对他们而言 有一种生命像烟 像子弹射出后从枪口冒出的白烟

风过即散且逝 他们以这种生命 向历史交换血的记载 后人的膜拜

别人咒骂他们残酷 千夫所指 声大如浪

他们当着是另一股风过即散的烟



离乡已经千哩 万里 什么都已不理

踩尸体 沾鲜血 延续生命就要听到别人哭泣

掌纹老早已在枪柄上磨光

命运这一种东西啊 他们从来不相信

只知道枪不瞄准 手指扳动慢一秒

倒下流血呻吟痛苦的必然是自己

他们不是上帝 所以宁愿倒下的不是自己



军权下的傀儡 对仁爱道德的反应 比残缺的盲聋哑不如

过了今天不知明天在何处 什么乡土什么家书什么和平

都已在屠杀下 溺毙在血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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